这个被蒙在鼓里的家伙,实在是蠢的可怜。
13.
即便知晓隐情,可我却没有道破,任由二人离去。
此后又过了数天,林涛所谓的报复没有半点动静。
再到后来,听闻街坊邻居们提起,我才知道关于他的事情。
据说这家伙因为嫖娼被拘留了。
一天晚上,林涛带着几名出台小姐去了酒店。
由于人数太多,实在反常,便遭其他房间的住客举报,林涛当晚就被关进去了。
我还听说,林涛手腕的伤口一直没有愈合。
呵……怨灵未除,哪能愈合?
伤口周围的血肉,已经不属于他了。
伤势只会更加恶劣,完全腐烂也只是时间问题。
拘留所里,林涛似乎疯了。
他变得神神叨叨,半夜总跟室友们说有人喊他的名字。
可是大家都在睡觉,谁有心思干这种事情?
我明白,那是林涛已故的妻子缠着他呢。
从拘留所出来以后,林涛根本不敢独自在家,于是成天住在酒店,换着不同的小姐陪他。
可是,心中有愧又怎能安生?
林涛的幻听、幻视愈发严重,每天都显得疯疯癫癫。
他时而说角落里站着个人,时而说床上躺着他的亡妻。
行径如此反常,自然引起旁人注意。
陪同的小姐,周边的住客,酒店的清洁员,在所有人眼里,林涛都成了不折不扣的疯子。
时间一长,就连酒店的风评都变差了。
即便清楚林涛的背景,可酒店最终还是选择报警。
因为嫖娼,林涛再次回到封闭压抑的拘留所。
无论日夜,室友们都能听见他在胡言乱语。
林涛时而怪叫,说他妻子趴在他的背上,想让室友帮忙把她拽下来。
他还会突然扒光衣服,按入马桶里使劲搓洗,像是衣服上沾着什么脏东西。
洗着洗着,他更是舀水揉搓自身。
搓到浑身发红他都不肯停下,只是口中无比恐慌地叫嚷,“她的肉掉下来了!她的烂肉粘在我身上了!好臭!好臭啊!”
渐渐的,室友们看待林涛的目光从戏谑转为惊疑。
仿佛狭窄的拘留室里,真的有个他们看不见的人存在,无形中能感到阵阵莫名的寒意。
他们联合申请,要求把林涛调走。
民警自然清楚林涛的情况,无奈之余只好将其单独关押。
独处一室,林涛的状况愈发恶劣。
值班时,民警们经常能听见他的囚室传来异响。
有时是惊恐的嘶吼,有时是撞墙的闷响。
曾有过精神医生过来检查,可未能诊断出林涛有什么问题。
无论医生如何开导,试图让林涛的情绪稳定下来,可是他连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林涛只是一边哭嚎,一边道:“你看见了吗?她就在我背上呢。”
他指着自己的左肩,“你看啊!她的脸都烂了……”
“啊!!!蛆啊!烂肉掉在我身上了!”
直到刑满释放那天,林涛的行径依旧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