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隽驰把我绑在车里,我一双眸子瞪得血红,他也不愿放开。
每日只喂我吃下东西而已,连说过的话都寥寥可数。
我那时才清楚,他根本不是什么考古的学者,而是一个赤裸裸的强盗!
他要把我们苗疆一族赶尽杀绝,把我们的珍宝全都带走。
出了山,他又带我坐的飞机,又辗转了好几日,才停下。
这期间,我一直浑浑噩噩,一闭眼,脑子里闪过的全是漫天飞舞的星火瞭原。
我们苗疆人世代为生的灵花和灵种,全部都没了……
在村落里,他的信仰,他的热情和正义都是假的。
村里提刀反抗的人都被他们杀了。
那些老弱的村民,被他带了回来,我们被关在一个个的小屋子里。
屋中设备都很先进,我想这里就是他口中的外面世界。
我突然发觉,严隽驰有一个极为庞大的组织,不然又如何能在一夜之间将我们苗疆赤落部全部一网打尽呢。
3
我知道他为什么不杀我。
在严隽驰离开之前,我为他种下了情蛊。
我本以为,这情蛊会让我们变得更亲近,却没想到,它最后竟会成了我制裁他的工具。
在小房间里待了两日,他又将我带到另一个房间里。
那个地方看起来十分压抑,他和另一个男人坐在我的对面。
那男人问我的名字是什么。
我不想与他们说任何事情,严隽驰无非是想从我嘴里套出关于苗疆蛊术更多的事。
「她叫蚩虞,是苗疆的灵女。」严隽驰答道。
「灵女?是干什么的?」
严隽驰告诉他,我是负责向山神祈祷的人,村里人向山神祈愿,要通过我才行。
那男人竟然说,我们是封建迷信。
他们没有绑我,我腾地从凳子上起来,像疯了一样冲着那个男人嘶吼着。
动起手来,我还没碰到那男人,就被严隽驰给按住了。
我拼命地挣扎,指甲在他脸上划了好几道口子。
「你们别想知道苗疆蛊虫的秘密!」
严隽驰想跟我说些什么,可我眼下哪里能听得下去。
我挣开他,退守到房间里角落里,面目狰狞地说,「你也别想好过。」
我催动了情蛊。
被种下情蛊者,催动后会浑身发热,情难自禁,燥热不堪,血液里犹如蝼蚁啃食般难受。
必须要与我圆房才能缓解,否则一日内就会暴毙身亡。
严隽驰立刻像失重一般,跪在了地上,他面色潮红,死死地盯着我。
那男人似乎是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反而是打了电话,将严隽驰送到了诊所里。
我轻轻笑着,苗疆情蛊可是用了上百种毒物制成了,又岂非一日之内能解除的。
4
我又被送回原来的那间屋里关着。
深夜,严隽驰果然来了。
但我绝不可能让他如愿。
「怎么样,被情蛊折磨的滋味可还好受?」我戏谑地问他。
他现在所受的痛苦,不及我那天的万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