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二二班是重点班，程嘉是二班班长。学习好，脾气也好，长得斯斯文文的，姜阮一下子就看中了。借着十班和二班体育课一起，经常叫顾南絮“以公谋私”替她送吃的喝的。

要不是大家知道内情。看这殷勤劲儿还以为顾南絮对程嘉有意思。

姜阮兴奋地连连点头，把手里的塑料盒递给她：“那个……他最近为了篮球赛忙得很累，这个你帮我送一下呗？”

顾南絮捏着盒子低头去看，是一盒各式的水果。

“行吧。”顾南絮答应地很爽快。

姜阮两条胳膊弯到头顶给她比了个大大的心，又转身给陆已比了个“加油”才走，动作一气呵成，顾南絮是没看见姜阮的暗号。

陆已本来是眼睛盯着游戏的。听见顾南絮进来的脚步声，抬眼看她，看到了她手里的盒子。

“什么？”他好奇，“给我的？”

“想得美。”顾南絮怼回去。

下午很热，顾南絮穿着校服半袖也晒出一身汗。体育课运动后有休息时间，她抱着塑料盒飞快地跑去二班的地盘，亲手交到程嘉手里。

二班那边都知道顾南絮是帮姜阮送的，起哄地“吁”了一声。

声音很大，十班的人也被吸引了注意力。

陆已坐在树荫下歇息，瞄了一眼。

过一会儿体育老师叫十班集合，顾南絮听见老师的哨声，又跑了回去，从陆已身边钻过，站到原位。

顾南絮在女生身高中算中等，而陆已一米八的身高站在前排，往左偏头正巧看见顾南絮的背影。

“咳咳。”

贺一鸣在旁边清咳两声，陆已瞥了他一眼。

“过分了昂，盯人家盯得太明显了吧？”

陆已胳膊肘怼到他腹部，疼得他倒吸一口冷气。

“刚才她给谁送的水果？”

陆已的声音听起来很郁闷。贺一鸣忍不住笑——他还真没见过表哥这么委屈的样子。

察觉到陆已寒剑般的目光，贺一鸣好不容易收起笑容正经起来：“我不知道。你自己问她呗。”

“嗤——”

下课铃响起，顾南絮和安然从散开的人群里走出去，陆已慢悠悠在后面跟着。

“嗳，”吴双拍拍贺一鸣，“已哥这是，吃醋了？”

贺一鸣笑。

陆已在她身后故意跺着脚走，顾南絮不知是不是听不到，和安然有说有笑。他忍无可忍，在后面喊她一声。

“顾南絮！”

她闻声转过头，迟钝地意识到陆已的语气好像很冲，好像生气了。

“怎……怎么了？”

安然看情况不对，先溜了。临走前拍拍她的肩膀，给她抛过一个同情的眼神。

“你刚刚给谁送的水果？”

顾南絮有点懵，挠挠头，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二班程嘉。”

“……你喜欢他？”

他眯了眯眼，眸子里风卷云涌。

“没啊……”顾南絮的眼神很朦胧，迷迷糊糊的声音有点可爱，“是姜阮让我帮她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