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十九岁的宋漆已经官拜尚书,成为内阁的核心成员。
他能谋善断,已然有政坛领袖的风采,文坛也唯他马首是瞻,一代传奇的基础就此打下。
我父皇见到这样的人才,想起他还有两个女儿。
肥水不流外人田,于是在一次宴会上,父皇和蔼可亲的望着宋漆:
「我儿华盈美姿容,性敏慧,我观她与爱卿甚配,不知爱卿以为如何?】
华盈,也就是我,那一年年十六,正待嫁。
华烟比我小一岁,年十五,正待嫁。
父皇见我大一点,把便宜给我了。
但宋漆隔着芙蓉花栽看向华烟,看了很久,华烟低下了头。
宋漆才下定决心说「谢陛下成全。」
我不知道这里面有一段什么纠葛,导致宋漆最终和我成了亲。
但宋漆对华烟有意我是清楚的。
所以成婚两年,我和宋漆都处在不熟的状态,一月一见。
宋漆是孤儿出身,家中无父母,直接入赘到我公主府。
我不用侍奉公婆,父皇母后对我很是严苛,成婚后我依旧在书院读书。
宋漆对我的一月一见,是发挥他的光和热,竭力让我知道婚姻的恐怖。
是的,没错,他见我,只为考核我的学业,算我半个先生。
北长寺处在高山上,为显虔诚,我们都是登山而上。
华烟爬到一半爬不动了,气喘吁吁的蹲下来。
正赶上宋漆路过,华烟蹲在地上巴巴的仰头看他,娇弱的抱怨说:
「好累,完全走不动了。」
「要是有水就好了。」
宋漆的侍从刚好带了水,看的出来,侍从很跃跃欲试,就差开口了。
我站在后面看戏,见到宋漆顿了顿步子,看一眼华烟,什么都没说,走了。
他的侍从欲言又止,但很快也跟着走了。
果然是虐恋情深,分开了还考虑对方的名声,也算是一口过期糖呢。
华烟不甘的看着宋漆的背影,我心情不太好的路过,想了想还是保持***:
「三妹,我正好有水。」
华烟见是我,一改柔弱「谁要你的水!」
我:「哦。」
祈福这天,皇室成员都到齐了,独太子病弱没来。
这晚,寺庙房间有限,我和宋漆一间房。
宋漆很防着我,一张床,他睡最边边,他要是稍微翻个身,就该掉下去了。
宋漆和华烟是过去式了,我觉得没有什么好计较的。
月黑风高,我作为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女,我想和他说说骚话。
我打了个滚,滚到了驸马那边,我靠近他,说
「聊点敏感的话题」
宋漆背对我,他对这个话题很有兴趣,回答的很快:
「你昨天的试卷写了吗?」
我「……」
这实在是太敏感,我想起我的十卷试卷都要破防了。
宋漆在黑夜中轻笑一声,转过头来,正面看我:
「你近期心性不定,课业也差,如果再这样,零花钱又该减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