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傅谨喜欢的人啊,即便是小性子使得也是坦坦荡荡,有恃无恐。
我将外套丢给傅谨,【你惹的事你自己处理。】
不想再看他们的对峙,幸好我有带自己便服的习惯,径直去洗手间换掉衣服。
我再出来的时候,他们已经不知去哪了。
顿觉很没意思,就要离开宴会。
【哎,你别哭呀。】旁边有人手忙脚乱地找着纸巾。
我转身回过头来看他,【你看错了】
我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在这种场合掉眼泪。
宴会的灯光明明暗暗,我也是觉得眼前的人还是眼熟。
我犹犹豫豫的:【你是许黎?】
托那些物料的福,即便是昏暗的灯光也让我一眼将他认了出来。
【是我。】眼前人温和的眉眼逐渐和在舞台上光芒四射的人重合起来。
【我们以前见过的。】许黎一脸纯良。
我们以前见过?
他神神秘秘的,从手机里翻出来一张照片递到我面前。
一张阴阳头的女生清晰照片出现在我眼前,照片清晰到可以看到轻微的毛孔。
我想起来了,当时盛行各种杀马特风格的造型,即便当时我沉浸学习也能看到形形色色的不同风格的妆造。
一次考试结束以后,我试探地跟妈妈说:
【这次我还是第一名的话,我可以自己选择发型吗?】
妈妈莫名其妙地看了我一眼,【随你。】
他们一向除了学习,不太在乎我其他的事情。
但是当我选择那酷炫的绿色长刘海时,妈妈沉默了,然后永久地剥夺了我的头发自由权。
我当时气不过,还是用零花钱买了一个阴阳头的假发,在周末的时候招摇过市。
幸好当时不敢明着叫板,也怕遇到熟人被家里知道,选了偏远的地方。
因此没人知道,大方有礼的明家大女儿也有如此叛逆的时候。
现在这张被翻出来了!
我抬眼看着许黎眼神温和,难为你还敢给我看啊。
大概是感觉到气场不太对,他利索地删掉照片。
【你看我删了。】他拿起手机扬了扬示意,抬起头眼神亮亮的像是在等待夸奖的狗狗。
我别过头,【谢谢。】
【姐姐我们来张合影吧。】我点点头,不过一张合影,比社死照片强太多了。
拍照时的近距离让我更深地领悟到眼前的人拥有着多么得天独厚的一张脸,眼睛含情脉脉看着你时,像小鹿一样。
于是他顺势提出邀请我去他的演唱会时,我点头答应。
还没等我点头说好,我就感觉被人用力拉到一边,【不行,她接下来没有时间。】
我一脸懵逼地看向拉住我的傅谨,接下来没有时间?是怕我跑了离不成婚吗?
经过许黎的打岔,我已经没有了伤感春秋的情绪。
想了想距离冷静期没剩几天,以傅谨的能力应该已经将两家离婚的影响降到最小。
这个节骨眼带女伴参加宴会,大概是把离婚的消息散布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