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犹豫了下,摇了摇头,“江莱今天发生的事儿太多了,我母亲正在照顾她,先让她休息休息好了。”
“哦,那就好,那就好。”
王鸿飞长松了口气,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王鸿飞对江莱有些害怕,哪怕他俩到现在还没真正见面过。
没一会,我们三人来到了枫树岭和兴田村交界处的石桥边。
兴田桥上,先前的纸轿已经完全成了灰,桥下的死猪被乌央乌央的绿头苍蝇给层层包围。而王鸿飞来回查看了一番后,便淌进了水里。
此时正值深秋,河水不过齐腰深,王鸿飞很容易就来到了桥下,在河中央的桥墩前停了下来。
桥墩的表面被老牛撞开了一道道长长的豁口,上面还残留着没来得及干的鲜血。
王鸿飞注视着桥墩良久,随后仿佛发现了什么,弯腰从水底捞出了一块鹅卵石,却是朝着那桥墩的豁口上重重砸去。
哗啦……
王鸿飞拿着石头不断砸着,桥墩上的裂口开始变得越来越多了,一块块水泥混凝土不断落下。
我不知道王鸿飞究竟是要干嘛,只是在一旁干看着。可父亲却是变得躁动不安,他好几次想下水阻止,可终究还是停住了。
过了好一会,王鸿飞擦了擦脸上的汗水,终于停下了,他的脸色却突然变得异常难看起来。
顺着王鸿飞的目光看去,我发现桥墩上的水泥已经剥落了下来,而在那裸露出来的钢筋混凝土中,我隐约看到有一把生锈的铁剑镶嵌在里头。
这让我感到很奇怪,这桥墩里头怎么会有一把铁剑呢?
这一刻,父亲的脸色忽然煞白,而王鸿飞猛的转过身,两眼直勾勾地看向了我父亲,“余正庭,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先前你跟我说起这石桥时,可没告诉我桥墩里头还封着一把镇桥剑!”
父亲一脸做贼心虚模样,连忙摇起了头,“没……没有!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剑,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忽悠谁呢你,这镇桥剑是道家人用来镇住一方风水的,通常只有风水出过大问题的地方,或者有什么遭天妒的东西要出世,才会出现这种剑。而这座桥是你当年负责修的,你会真不知道!?”
王鸿飞摆出一副咄咄逼人的模样,朝父亲发出了一声声质问。
镇桥剑?
我很是疑惑地看向了王鸿飞,他这次来兴田桥不是为了调查当年淹死的女娃吗,怎么现在又突然扯到这上面去了?
在王鸿飞的质问下,父亲似乎有些招架不住了,无奈叹道,“这事儿关系到江常春的名声,我本来是打算把它烂到肚子里的,可现在他人都死了……罢了,罢了!”
父亲长叹了口气,说起了一段为我所不知的往事……
父亲告诉王鸿飞,十八年前,当母亲正怀着我的时候,曾有一个白胡子老人来过我家。
那白胡子老人神经兮兮的,说我们村很快就会有大祸临头,要父亲在河边修一座石桥,以保佑村里平安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