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呦呦猛地凑近，“不是你让我去道歉的吗？结果呢？”

鹿鸣早就猜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嘴上却还是大呼冤枉，“我哪儿知道？是你告诉我你喜欢肖祎的。”他走流程一样说完，立刻转移话题，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诶，她说你不喜欢她，那你怎么会把她的照片放手账本里？”

林呦呦顺利地被转移了注意力，“是哦，怎么回事？”小鹿不说，她还没有发现。

鹿鸣继续转移加火，“还有，你喜不喜欢女孩子，你自己难道不知道吗？”

林呦呦一时之间陷入沉思，“是……不太知道啊……”

她的语气充满了犹疑，自己也不太肯定。她要不是忘了，至于这样吗？

想到她刚刚得知自己喜欢肖祎时的心情，林呦呦就觉得此刻心情更复杂了。

短短一段时间，她就从“得知自己喜欢女生”到“原来自己不喜欢女生”之间来回晃荡，她如果是根钢丝，这会儿该被扭成钢丝球了吧？

见林呦呦终于不追究他了，鹿鸣轻咳一声，虚情假意地劝道，“诶，你现在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还是赶紧看书吧。你不是要考公务员吗？抓紧时间。”

被他这么一引导，林呦呦的注意力立刻被转移走，拖出了书。

然而……半个小时过去了，面前的书，还没有翻过一页。

林呦呦打了个哈欠，“我今天晚上……不是很想动……”

她扯理由，“我今天情绪不太好……”

鹿鸣：“……”他早就知道林呦呦是个三分钟热度的，对此本应已经习惯，也不想说什么，倒是林呦呦，察觉到他的反应，总算是不好意思，“好吧好吧，我也觉得我这样不好，还是看书好了。”

她说着，把书翻了一页。

这天晚上，林呦呦洗漱完躺在床上，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对鹿鸣说道，“小鹿，你能成神就是因为你自律性强吧？”

人家说修仙可辛苦了，如果自律性不强，怎么可能成神？况且，从这段时间他们的相伴就能看出来，小鹿真的是个很有规划的人。

“嗯？”鹿鸣本来都睡着了，冷不丁地听到她这么问自己，连忙睁开眼睛，等回过神她说了什么之后，不禁哑然失笑，“……算是吧。”

他突然说道，“对了， 我也有事情要问你。”

“你说你，虽然你读的是个万金油专业，但分并不低，当时高考的时候应该也付出了很多，你怎么……”怎么出了社会会是这样？

考研没考上，公务员复习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好不容易找到个工作吧，还成天马马虎虎的，大有过一天算一天的样子。年纪轻轻的女孩子，怎么这样？

他问完，林呦呦半晌没有吭声，鹿鸣以为自己不小心又戳到她的肺管子了，轻咳一声正想挽尊，林呦呦却慢慢开了口，“我……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啊……我看其他人都是这样平平常常地过着，既没有当什么大领导，也没有成为什么有钱人，大家都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