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若察觉到她此时的异样,担忧道:“怎么了?”
“没……没什么。”
容若半响不说话,最后叹道:“如果明月现下不想要孩子,我也不着急的,我们来日方长。”
她略缩了缩身,更贴近他的怀里,她道:“我们好好努力,生一男一女,坐满这张椅子。”
容若望着这张特别的椅子,忽而笑了起来,“好。”
那晚,他们真的很努力地制娃……
容若在宫中当差一个多月,一直按照正常日程时间早出晚归。虽他们相处的时间不多,但明月见他愈加红光满面,心情也愈加舒畅着。
“不……不要……”睡梦之中,明月忽然惊醒,目光所过之处,无人在侧。
梦……鳌拜造反的梦,为何如此真实……是真的要发生了?
容若几日不归,如今已经是第七日了,明月看着外面的天色,才蒙蒙亮,看样子又会是一个明媚的天气,可是那梦,却在明月的心头上罩上了一层阴霾。
天色大亮,明月咬咬唇,便到正院找觉罗夫人了。觉罗夫人接见明月之时,便知来意。她浅笑地对明月道:“儿媳放心。容若与他阿玛皆在皇宫当差,不会有什么事的。”
明月微微欠身,“其实明月并不是为此而来。”
觉罗夫人一怔。明月故做虚弱状,“这几日总觉身体不适,许是身体抱恙。”
“啊,那赶紧去请大夫。”
“请了,可大夫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明月想去找一位土神医看看,不过这神医从不出诊,所以向额娘打声招呼。”
觉罗夫人思忖片刻,“早些回来吧。”
明月心里暗笑,脸上平静地道:“谢额娘。”
“身体为重。”
明月得到觉罗夫人的应承,便大大方方出了纳兰府,朝自个家前去。随她而出的前雨甚是不理解,问道:“小姐何不说自己回娘家呢?”
“丈夫几日未归,便回娘家?”明月睥睨一眼。
前雨缩了缩头,不语。明月一回府,赶上卢兴祖出门,一见风尘仆仆的明月,愣了一愣,“明月?”
“父亲可是要去皇宫?”明月道:“带我进去可好?”
卢兴祖问:“为何去宫中?”
“容若七日未归,事觉蹊跷。想探个究竟。”明月话语陈恳,目光灼灼,带着无限期盼。她之所以找父亲,那是她知,她父亲是不会拒绝她的人。
卢兴祖叹道:“还是别进去好,要是出事,连累太多。”
明月便蔫了,连父亲也不肯帮她。她方一沮丧,卢兴祖便笑了起来。
明月望去,不明所以。卢兴祖道:“其实也没什么难办的事。不过只能把你带到内务府,其他只能看李公公帮不帮忙了。
明月眼睛一亮,忙不迭地叩谢。
卢兴祖苦笑:“傻女儿。”
七日不见,便急不可耐了。
巍峨红墙,四角黄琉璃瓦房顶,洋洋洒洒居于广阔的天际间。在远处观望,好似天边的危楼,无法企及。卢兴祖道:“这座紫禁城,太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