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林落生眯着眼，不善地盯着她，满眼都是不悦。

这时，顾屹舟微微抬眸，目光停在方南栀的脸上，语气淡漠地开口:“天底下没有无偿的买卖，方南栀，你不会连这个道理都不懂。”

方南栀顿时心冷下来。

一旁的沈倩懵懵懂懂，见势犹豫着准备接过酒杯，下一秒，方南栀打掉她的手，端起酒杯，深吸一口气:“小孩子不懂事，林导，这杯酒，我替她喝。”

陆瑶意味深长的笑了下:“南栀倒是挺护着自家艺人的，不过也对，毕竟这种脏事南栀也经历得多了。”

她说完，不少人流露出浮想联翩的鄙夷不屑的目光。

一旁的顾屹舟神色寡淡，至始至终没有替方南栀说话的意思。

陆瑶盯着方南栀，心里有些得意。

她今天本来是来堵顾屹舟的。

昨晚，听说顾屹舟把方南栀叫过去待到凌晨，她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方南栀一饮而尽，随后啪地放下酒杯，冷冷看向陆瑶，“陆小姐，够了吗？”

灯光下，脸色透着几分冷冽的明艳，多了几分高不可攀的冷意。

直到方南栀带着沈倩离开，都没人再开口阻拦。

顾屹舟盯着她离去的背影，脸色微冷，目光沉得厉害。

出了宴会，回到车上。

方南栀忍着小腹传来的异样，哑着声让沈倩替她把车后座的药片取出来。

龌龊事见多了，她早就做好了周全的准备。

只是沈倩见她满脸潮红，到底吓坏了。

方南栀给助理打了个电话，安排助理把沈倩送回去，自己则停在车上，缓解残余的药效。

等到她彻底舒缓后，方南栀才独自开车回了别墅。

刚到公寓门口，一辆熟悉的车就停在停车位。

方南栀顿了下，二话不说地收回目光往自己公寓走。

车边，顾屹舟咬着烟，眯着眼两步并三步追上去。

到了房间门口，顾屹舟倚着门，冷脸不悦地俯视着她：“瞎了？”

他身上有陆瑶残余的香水味，窜进方南栀的鼻腔，方南栀有些反胃，她身心俱疲地推了推顾屹舟，神色淡淡的：“我今天不想要。”

她冷淡的模样也很明艳动人。

顾屹舟掐着她的下巴，嗤笑道：“方才在晚宴上，替艺人出头不是挺能耐的吗？现在轮得到你说要还是不要？”

他低头吻下来的时候，方南栀脑中掠过他和陆瑶纠缠的样子，还有方才他冷眼旁观的模样。

他和那些林导张导又有什么差别。

在他们的眼里，恐怕女人最大的价值不过就是这张勉强入眼的皮囊。

玩物而已，不过如此。

她胸口堵的厉害，憋着这口气猛地将顾屹舟从身上推开。

趁着顾屹舟惊愕的瞬间，方南栀狠狠踹了他一脚:“滚远点，我嫌脏，我不想要！”

“你是不是……”顾屹舟刚黑着脸，想骂人，却瞥见她眼角的泪水落下，狠戾的话一个字没蹦出，活生生被气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