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脸惨白，特别是眼窝就像是陷下去一般黝黑，鬼身摸不到，却看得见。许是白苏蓉太过用力了，水鬼却突然出声了：“往生……回头，她死或你死……”

白苏蓉的眼神一闪，她死还是我死？伶人的身子已经险些要进入了漩涡之中，她死……你死……

僵直着身子，水中呼吸不得，却让白苏蓉的心一滞。水鬼手已经放开了白苏蓉的喉咙，速度极为的快便朝着不远处的伶人游去，就在漩涡之中消失。

“放……”她字并没有说出口，水已经入了喉……漩涡的力度极为的大，身旁那只水鬼虽然没有靠近白苏蓉，可是却一直待在白苏蓉的身边。

“往生道……”眼前的少女还没有死，自然是入不了往生道。

居然说水鬼索命，不需要做什么，只要掐着入水的人慢慢的窒息，然后绝望，最后死去。可是，眼前的少女却挣扎了这么久还没有死去。

水鬼等了许久，找到了要索命的人，却被人换了。水鬼的手越发的用力掐着白苏蓉的脖子。没有空气，颈部的血液开始不流畅。

上半身的血液开始回流，供不上氧气是第一步，最后便是消竭而死。

可是，手上的人，左眼开始变红，甚至流出了红色的血液，就像是一种诅咒，又像是一种让鬼难以控制的能力。

“不……”那水鬼大叫着，杀不死眼前的人，为什么……

“去不了往生……去不了往生……”她等了这么久的人，居然去不了往生杀不死她。水鬼无比的绝望，这是在水中，为什么杀不死这个人。

白苏蓉的面色虽然不好看，但是，那左眼的感觉更加的不好，看到的水鬼开始冒黑色的气，就像是化怨……

化怨，那是鬼的最高戾气，就是濮四爷曾经听说过的，是可以控制人的那种恶鬼。

在水中，白苏蓉是根本说不出话来的，可是在水中碰上一只恶鬼，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情。

往上游，只要出了水就好，可是根本出不去水中，似乎就像是魔咒一般。水面里这里太远了，这里得水更加的深。

这潘宅的这个破院子里，不是什么都是最差的么，为什么会有这么一个水池透着古怪，居然还有水鬼。

“杀……你为什么死不了，我入不了往生河，那你也别想活着……”水很冷，就像是结了冰一般的难受，饶是白苏蓉还是濮四爷的时候，也没有见过这种场面。

左眼的血红，白苏蓉并没有察觉，倒是感觉到了不远处的湖底深处有东西。这真的是东西……是什么，不过看不见。

下去，下去就能够活着。这个念头不知道是怎么产生的，明明没有空气还在水里纠缠了这么久居然都没有死。

白苏蓉宁愿赌一把试试。身子放肆的往下沉，就像是失去了意识一般，却还睁着眼睛，那水鬼靠不近，居然一点都不能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