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上的青筋暴起,口吐白沫,一股异味散开。
陈阳抽了抽鼻子,眉头紧蹙,一个药物名字在脑海中出现。
“失心散?”
“杨寡妇家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正思索着,短裤却突然被人一把拉住,拽掉了。
“救我……”
杨寡妇的求生欲望真不是一般的强。
大丫惊叫一声,连忙用手捂住了脸!
“婶子婶子,你松手!我马上救你!”
陈阳欲哭无泪,转头对着大丫喊道:“大丫,快去打桶凉水!”
“哎!我马上去!”
趁着大丫出去打水的时间,陈阳火速起身。
顾不上裤子了,把杨寡妇抱上床,解开了她的衣襟。
然后,快速抽出银针,二话不说扎在对方的人中,百会两个穴位上,再取出一根三棱针开始挨个指头放血。
杨寡妇的脸色终于缓和了一些。
好不容易松开了陈阳的裤子,整个人又瘫倒在地上,没了动静。
陈阳心里捏了把汗,拿出颗药丸,捏开杨寡妇的嘴巴,快速渡了进去,这才松了口气。
“大丫,你妈在不在?”
一道尖锐的女人声音响起,陈阳瞬间紧张起来。
经过刚才一顿折腾,杨寡妇现在就是被扒光了毛的老母鸡,挺挺地躺在炕上。
要是被人看见,打死都说不清。
“得罪了婶子!”
陈阳利索地给杨寡妇套上衣服,好歹在同村女人进来之前,收拾利索了。
紧接着,他又赶紧起身穿好裤子。
这时候,一道身影推门而入。
“呀,这咋的了?”
进来的是村里有名的大喇叭李二女。
村里百分之八十的谣言全都出自这个女人的嘴。
性格泼辣刁蛮,一张大嘴能喋喋不休一整天都不嫌累。
“吃错东西中毒了,我在给她放血。”
看着杨寡妇指头冒出的黑血和惨白的脸色,李二女看了个遍,也没想到能造谣的地方,吧唧几下嘴巴,有些遗憾地离开。
陈阳也终于松了口气。
他是正儿巴经的中医大学毕业,响应号召回来建设新农村当上了村医。
村里人有个头疼脑热全来找他,可以说是整个太平村的医疗担当。
本来是个好事儿,但奈何村里的大媳妇小寡妇是真不少。
他又是个男大夫,给人家看病,难免得多注意些。
“陈阳哥哥,我妈妈好了吗?”
大丫和杨寡妇相依为命,此时艰难地提着井水走进来,哽咽问道。
陈阳摸着大丫的脑袋笑道:“放心吧,你妈没事了,不过你接下来要给你妈全身都用毛巾蘸着井水擦一遍,保持通风,过一会应该就能醒来。”
大丫懂事地点点头,跳到炕上。
不等陈阳叮嘱,便利索的一把将杨寡妇的背心揪了下来。
陈阳赶忙垂下眼眸,仓皇离开。
他还是避讳点比较好。
趁着时间还早,不如上山采点药,帮杨寡妇彻底治好身上的毛病。
可陈阳不知道的是,在距离杨寡妇家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上,一道人影正借助茂密的树枝隐匿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