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你。”仲溪午找了这么一句不亲不疏的话,还抚了下她的头:“明日还要外出,早些吃完早些睡。”
华浅看了看他,再没有多余举动,就这样安安静静地相处着。
这框里的景说不出的好,只是一眼,就少不得艳羡,月亮都藏入云间。
翌日仲宅,仲夜阑的家宴全由牧遥打点,按照他的要求只是寻了一处地方聚聚。
仲溪午到时,行礼间,仲夜阑发觉华浅落在他那的目光,只是蜻蜓点水,好似不认识一般。
还是牧遥挽住他的手臂说话,他才不至于失了礼节。
“夜阑,我与华浅还有体己话要讲,我们先去一旁。”
这一声称呼,让仲溪午异常羡慕,下意识看向华浅,却听她说:“那我先和牧遥逛逛。”
仲溪午点了点头,看她和牧遥走到走廊拐角,才舍得走,还被仲夜阑嘲笑一番:“家主,这是怕华浅被阿遥拐跑了?”
仲溪午不置可否的一笑:“今日是师兄的生辰,你说什么都是对的。”
仲夜阑回以一笑,引着仲溪午走时,目光还瞥了一眼华浅消失的地方。
仅次于仲氏园的仲宅,是华浅第一次来,随着牧遥七绕八拐,还真有些辨不清方向。
牧遥似是看出华浅的局促,开门的语气中全是嘲讽:“怎么,如今贵为仲氏园主母,倒没有华府二小姐的胆魄。”
牧遥特意不让侍从跟着,自是有要事要同她商量。
面对挑衅,华浅突然理智起来,挑了一处地方坐下,也越发口齿伶俐:“任何人都惜命,你找我不也是如此?”
牧遥关上门,也在她一旁坐下,毕竟是她理亏,一时有些紧张。
“你知道什么?”
想着错嫁一事怕是她与那伍家少主密谋,毕竟抢仲夜阑的人比仲溪午容易。
这陷入情爱之中的人,纵然得不到,还是希望多见一见的。
华浅这般猜测,倒了一杯茶,目光熠熠地递给她:“自然是什么都不知道,就等着你说。”
“错嫁一事,确实与我有关,从前的恩怨我们一笔勾销。”
听到牧遥的一笔勾销,华浅轻蔑地一笑,道出她的来意:“自错嫁,我本就不欠你,何须你提醒,你若想让我替你隐瞒,总得给我一些好处吧?”
华浅举起茶杯,示意她要再透露细节。
牧遥想起她们的往事,除了涉及仲夜阑的,华浅待她还算可以,纵然步步紧逼,还是动了恻隐之心。
“小心孟依斐。”
此人早已在筹谋之中,华浅见牧遥眼神闪躲,怕是不仅如此。
“牧遥,你如今已经是大爷的娘子,难道还要袒护一个一面之缘的人。”
“伍朔漠喜欢孟依斐。”
牧遥如抛炸药一般,扔出这么一句话。
强烈的震惊之后,华浅缓缓平复心情:“牧遥,谢谢你。他若在祭祖大典动手,你记住,救人不一定要以身犯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