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溢出抹鲜血。
我没站稳,头磕在墙上。
后脑勺疼痛的一刹那,我突然觉得这一切很熟悉。
眼前出现许多让我难以置信的画面。
「江念念,原来你喜欢骚的。睁大你的眼睛看看,哥几个够不够你浪的?哈哈哈。」
「嚯,还想跑?把你绑在柱子上,衣服全脱了,看你怎么跑。」
「小伙子,钱你拿着,这妞儿借哥几个玩一晚上了。」
肥头猪耳的男人们围在我身边,我奋力反抗,却让他们愈发兴奋。
有个人躲在角落,他手里攥着几张钞票。
我朝他呼救,可他头也不回地跑了。
「啊!不要过来!我错了,别打我了!」
「叫啊,继续叫,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这宁死不屈的模样,倒让我更想疼疼你了呢。」
我捂住耳朵,不想再听见那些污言秽语。
我想逃离这个场景,不停用身边能摸到的东西扔向脑海中的他们。
「念念,你怎么了。对不起,是我刚才情绪失控了。」
虞年将我搂在怀里,我拼命摇头,想将那些可怕的画面抛出脑海。
虞年的身上很香,明明闻过很多次,我却觉得是那样陌生。
好像这种味道不应该出现在他身上那般。
「老公,你换沐浴露了?」
「没有啊,一直都是薄荷味的。」
「可我记得,以前你最喜欢用我给你买的柠檬味的。」
虞年的身子一僵,他的手心居然冒了冷汗。
3
「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你失忆之后,说薄荷香好闻,我才换掉的。」
我抱膝坐在沙发上,用手摸着眼睛。
作为警察的父亲在我二十岁那年因公殉职了。
虞年说我是因为太过思念我爸,在过马路时失神出了车祸。
不仅双目走神,更把二十岁以前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那张存折,是抛弃了我跟我爸的母亲送给我的。
她说,这也许会成为我的救命钱,嘱咐我藏起来,别被虞年知道。
第二天,虞年送我去了医院。
「念念,存折给我,我去交住院费。」
我死死攥着存折,勉强堆起笑容。
「老公,你上班快迟到了,我自己可以的。」
「好,等你手术结束了我再来接你回家。」
虞年走得决绝,我顿时松了口气。
眼睛恢复光明的那天,脑海中突然传来陌生的声音。
「江念念快跑,他不是你的丈夫。」
来不及反应,我的眼前划过一道亮光。
有个男人拿着刀冲向了我。
「念念,你看得见我吗?」
「我是虞年,你的丈夫。」
我瞳孔震惊。
因为那个陌生的女声说他不是虞年,而是我的初恋——陆辞。
真正的虞年在监狱。
我盯着他手中的刀,问道:「老公,你拿着刀做什么。」
「咳,准备削个苹果给你。」
女声愤怒:「他在撒谎,他是想趁着你没摘下纱布划伤你的眼睛,让你发现不了他是个假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