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脸低吼,“看够了吗?还不起来!”
顾霜笑的没脸没皮,“没看够,但是你要是受不了,我这就起。”
说完,翻身爬起来,顺手把门打开,并摸出一张符,打在西边的墙角。
回头,眼珠子又黏在了裴逸丞脸上。
啧,这张脸要是出道,不知道要迷死多少人。
可惜,居然是个极阴之体,行走的滋养鬼物的鼎炉。
眼角余光扫过被符贴在墙角动弹不得的鬼东西,眼底沁出些寒意。
不开眼的东西,她的人也敢动。
而裴逸丞愤怒得头发丝都快竖起来了!
“你简直、简直无耻……”
顾霜伸手拽住他的手腕,把人从地上强行拉起来,“乖,要骂出去再骂。你身子不好,这屋子不适合你进来。”
“这里头有个坏东西,你进来,它会忍不住干坏事!”
裴逸丞想躲,没躲掉,气的七窍生烟,只觉得今天的顾霜比之前更不知廉耻、惹人厌恶。
他抿唇,冷着一张脸,“我确实不该进来,这屋子里的确有个坏东西,简直无药可救!”
顾霜假装听不懂他的指桑骂槐,把人牵到院子里,在一条瘸了腿的木头凳子上坐下。
笑眯眯的看着他,“你先在这儿坐一下,我进去收拾一下。”
本意是要进去收拾那不开眼的鬼物。
但裴逸丞冷眼看着她浑身湿透,衣衫不整的样子,淡淡的哼了句:“有伤风化。”
顾霜低头看了看自己除了狼狈点,捂得已经很严的衣裙,忍不住摇头。
这就有伤风化了?
那让他看见她吊带热裤上蹿下跳驱鬼的样子,还不得现场教她三从四德?!
光是想想那个画面,顾霜就忍不住抖了抖。
封建教条害死人哦!
她转身,摇头晃脑的进屋去了。
裴逸丞看着她全无仪态的懒散模样,忍不住把掌心都要掐烂了。
顾霜进屋后,拿出杨柳鞭,照着瑟瑟发抖的鬼物就是咔咔咔一顿胖揍。
鬼物一开始还面目狰狞,各种不服气叫嚣着让她单挑,被顾霜打一顿之后,老实了,哭唧唧的求饶。
“大师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大师您居然是方外高人,不然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肖想您的鼎炉……”
“嗯?”
“……啊呸,啊呸呸呸,我说错了,是相公,大师您的小相公……求大师看在我无辜枉死,怨气难消,无法投胎的份上,饶过我这一次吧!”
顾霜一边换衣服,一边问她,“你说你是无辜枉死?具体是怎么回事?说来听听。”
鬼物朝角落缩了缩,“大、大师您问这个做什么?”
难不成是知道得清楚点,更方便消灭她?!
顾霜翻了个白眼,“知道原因,我才能帮你解了这因果,开鬼门让你入地府,重新投胎。”
鬼物一听,欣喜若狂,立刻就要开口。
“说起来,这已经是三十年前的事了,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