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盘算着把裙子卖了，最多能让自己少饿多少顿肚子。

突然手上一重，妈妈把妹妹的衣服放进我手里，带着妹妹进了炸鸡店。

我趁她们进去后，找个地一蹲，大声吆喝——

?刚进的新衣服清仓大甩卖喽！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等最后一个顾客走远，我数着手里的红票子，利润还不错，去隔壁买了几根烤肠啃。

妈妈和妹妹吃饱喝足地走了出来，妹妹率先发现我手里空空，质问我她的衣服去哪了？

?刚刚来了个劫匪，看我分文没有，把衣服抢去了。?

妹妹说我铁定是故意的，要妈妈为她做主。

我摸着适时响起的肚子，表示自己饿了两顿，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路过的阿姨怪异地看了妈妈一眼，小声嘟囔：

?连自己的亲女儿都饿。?

妈妈被说得脸上挂不住，给我三十块钱，让我去随便吃点。

我拿着三十块钱假装去买吃的，回来时，响亮地打了个饱嗝。

?妈妈！我吃饱了。?

妹妹嫌弃得让我离她们远点，脏死了。

我假装被石头绊住，把手往泥土上一抹，身体往妹妹那靠。

妹妹跳了起来，看着衣服上多出的印记，捡起石头就要往我身上扔。

2

我看着在路边打电话的妈妈，假装躲避石头时崴了脚，哀求地看着妹妹。

妹妹扔石头的动作一顿，从地上捡了个大的，脸上露出歹毒的笑。

我定定地看着石头向我飞来，听着妈妈走路的频率，最后一秒闪身躲开。

妹妹惊呼——

?妈妈！?

我跑过去把妹妹挤开就号啕大哭。

?妈妈～都是我的错，不关妹妹的事。?

被挤开的妹妹欲开口辩解，我直接声音拔高，妈妈扶额让我闭嘴：

?我还没死呢？跟哭丧一样。?

开学当日，妈妈提着大包小包的零食送妹妹进校门，千叮咛万嘱咐要天冷加衣，好好吃饭。

她们母女情深的场面，我早已习惯，心里盘算还有多久才能结束。

妈妈走后，妹妹把行李箱丢给了我，颐指气使说自己约了朋友去玩，叫我在她回来之前，把东西收拾好。

我提着妹妹的行李来到自己宿舍，收拾自己床铺，把洗漱用品摆放好。

妹妹玩得尽兴了，发现自己床铺还是空的，来找我算账。

我提议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妹妹却漫不经心地说她不小心把我生活费用光了。

妹妹让我自己想办法活着，坚决不给钱。

我推搡妹妹至门外，无情把门一关，把行李箱里生活必需品拿了出来，值钱的拿到网上卖，这交易不亏。

本以为事件已平息，却在下课后又被妹妹拦住了去路。

她跌坐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求我把衣服还给她。

眼看围观群众越来越多，她拉住我的裤脚，说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她只有几件衣服，求我还给她。

不明所以的吃瓜群众，拿着手机录像，愤愤为妹妹打抱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