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〇一七年夏天,我们又一次度过分隔两地的七夕。
他送我的礼物依然是他偏爱的Roeonly,一条项链,造型很别致,珍珠与贝母相互依偎着。但我总觉得珍珠老气,是上了年纪的人戴的。
他问我:“好看吗?”
我说:“一般般。”
怕他灰心,又加一句:“不过只要是你送的,我都喜欢。”
他笑了笑,才说:“那两只小东西依偎在一起,代表从父母的掌上明珠,到我生命里的珍宝,从今以后换我来保护你。”
我一时语塞。
再看项链,莫名觉得顺眼起来。
11.
七夕过去的那个午夜,我们分别躺在四川和印尼的床上,聊了将近一个小时。
直到奶奶打开房门念我:“都十二点半啦,还不睡觉哦?”
我赶紧挂了电话,偷偷摸摸潜入房间,和他发微信消息接着聊。
他平日里忙,而我总是昼出夜伏,消息总是断断续续,难得与他一口气聊这么长时间。而我钻进被窝时,屏幕上的消息忽然间画风一变,变成了英语。
他说:WhenIcomeback,wihyoucantakemyname,andwewillbeone.
(等我回来,你愿意嫁给我吗?)
我一怔,手抖起来。
半天才回了一个词:When?
(什么时候?)
他:ThiyearornextyearwhenIcomeback.Willyouwaitforme?
(今年或明年,你愿意等我吗?)
我脸上发烫,慢慢地打字过去:Wheneveryoupropoetome,Iwillayye.Alwayye.
(你知道的,不管你什么时候求婚,答案都只有一个。)
他说:ButItillwihyoucantellmeinyourownway.
(可我想听你亲口告诉我。)
我缩在被窝里,黑暗中的屏幕格外刺眼,几乎把眼泪逼出来。
我一个字母一个字母地敲过去:Ye.Athouandye.Whenyoutandinfrontme,akmeagain.
当你回到我身边时,请再问我一次。
嫁给你,是我期待已久的事。
12.
本科的时候,好友们都叫我KIKI。
前一阵和老陈闹别扭,幼稚病发作的他,把微信ID改成了noone。和好之后,我要他改名。
他借口说不知道改成什么,不肯答应。
我气呼呼地睡了,第二天醒来,看见好友发来的信息:啧啧,你们家老陈真是越来越骚,这新ID真是好大一碗狗粮。
我:???
点开他的微信,发现他不知什么时候一声不吭地把名字改了。
简短有力:KIKI’。
……啧,是有点骚。
13.
暑假时,去草原玩了一趟,回家的时候在成都坐大巴,汽车经过母校的老校区。我和老陈是英语专业,所以是在新校区度过大学四年的,可这不妨碍老校区在我们心里占据一席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