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杳回过神来，微微一笑，回道：“好啊。”

递出手机，任他扫了一下好友码。

男生激动不已，还说什么，身后传来一道声音打断。

“抱歉，来晚了。”

姜杳摇头道：“没事，我没等多久。”

男生在看到霍沉后，身体一震，忙不迭敬重的打招呼。

“霍老师好！”

霍沉瞳色黑沉，看不出情绪，对他点点头，“你好。”

男生看他们好像认识，要一起去吃饭，也不敢停留，道完别便跑了。

霍沉深深看了他背影一眼，半晌不着痕迹地收回目光，漫不经心地问：“你跟他认识吗？”

姜杳早就饿了，要不是为了等他，自己现在已经端着饭盘开动了。

心不在焉地回答：“不认识啊，你们学校学生很热情，过来跟我要联系方式的。”

霍沉推了推金色边框眼镜，‘嗯’了一声，说：“你的年纪跟他们相差不大，不过，你会找比自己小的男朋友吗？”

这时候学生多，每个窗口排得老长队伍，姜杳想了一下，笑了笑道：“霍老师，这么关心我的感情问题啊？”

霍沉眯了眯眼，唇角也带着笑，“是我多管闲事了。”

队伍有些拥挤，男人站在她身边，身形颀长挺拔如竹，仿佛有一种将她整个人笼在怀中的错觉。

姜杳神秘地对他眨眨眼，“霍老师，你把耳朵凑过来一下。”

霍沉顿了一瞬，随即很听话地俯下身，凑过去。

姜杳贴着他耳畔，小声地道：“我相较于喜欢比我年纪小的，还是更喜欢霍老师这种的。”

离得近，少女长长的鸦黑睫羽下有着色泽璀璨的乌眸，倒映着他的面容，给人一种奇异的错觉，好似她整个眼里都是他一般。

霍沉心尖不可控制地颤了一下，然而只有一下，很快被他忽略掉。

他不着痕迹地避开她的视线，看向别处，不发一言。

姜杳转过身，仿佛方才一切都只是错觉。

直到端起饭盘来到靠窗的桌位坐下，霍沉开口道：“我不会找女朋友。”

姜杳埋头干饭，眼帘都未抬起，嘴里含糊不清地应着，“这样啊。”

霍沉指腹摩挲着长筷一端，深邃瞳眸透过镜片平静地看着眼前少女。

明明一眼就能看透她，但还是让他心生疑虑。

霍沉总有一种诡秘的模糊感。

好似从未真正看透过她，而她的周身甚至被浓浓白雾笼罩。

“你怎么不吃啊？”姜杳都快吃完了，见他一直盯着自己瞧，一时有些疑惑，抬起手背蹭了蹭脸颊，问：“我脸上有东西吗？”

原本没有东西的，此时被她手背一蹭，奥尔良鸡腿上的油都沾上去了。

霍沉越看眉头皱得越深，强迫症又发病了。

少女脸颊皮肤如雪般白皙，在沾染上一抹油渍后，仿若一副美好的画作，出现了污点。

霍沉抽了张纸递给她，声音一沉，“擦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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