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院三楼。

叮，电梯打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律师先走了出来，他手里拎着一个黑色公文包，走出电梯后，他回身挡住电梯门，随后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孩走了出来，许是第一次来法院，神情间有些忐忑和焦躁。

男律师正想说两句安慰她，便听到隔壁电梯响了声，缓缓打开。

最先走出的是个身着西装的女孩，二十二三岁的模样，手里也拎着一个公文包，随后是个四十左右的男人，西装也遮不住他的大腹便便。

双方一照面，顿时都变了脸色。

但很快，男人脸上就挂起了笑容，“这不是小陈嘛，好些日子没见，真是越来越漂亮了。”一双眼睛如有实质般在小陈身上扫来扫去。

小陈脸色一白，下意识躲到男青年身后，男青年唇边泛起一抹冷笑，正要叱责，却见电梯里又走出一人。

所有人抬起了头。

这人又高又瘦，但并不单薄，一袭挺括的手工西装将他的优点凸显到最大，宽肩窄腰大长腿，让人明白为什么西装是男人的第二皮肤。

五官虽是精致，眉宇间却英气十足，漆黑的眼瞳尽是冷漠，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息。

发觉陌生人看着自己，他眸光一扫而过，便明白了对方的身份——原告和原告律师。

“是你！”原告律师脱口而出。

祁昱重新看着对方，还没回答，就听到对方凉凉笑道：“去年轰动一时的杀妻案是你给凶手辩护吧？祁律师可真厉害，证据确凿也能帮凶手逃脱指控，真不愧是京城头牌律师，不过——”

原告律师凑过来，轻声说：“你晚上睡觉会做噩梦吗？”

祁昱眉头轻蹙，“与你何干？”

原告律师冷哼一声，“杀妻案的检察官是我师兄。”

“手下败将的小弟？”说得极其自然。

“你——”

祁昱却不与他多言，抬脚就走。

原告律师气得跳脚，“你等着！”

“章律师，刚才原告律师说的杀妻案，是不是轰动一时的京城杀妻案？”被告跟在后面悄悄问实习律师章思雨，其实他很想问祁昱，但祁昱浑身生人勿进的气息，叫他不敢开口。

他感觉祁昱不好相处，但又觉得祁昱肯定是有真本事，所以一点没犹豫让祁昱做特别授权代理律师，而章思雨作为实习律师，则作为一般授权代理律师，小新人比较好说话，所以平时他有事就问章思雨。

章思雨虽是新人，不过作为行内人，自然知道这件事的始末，这才突然想起祁昱在外界的名声算不上好。

一时间她的感官有点复杂。

“对。”章思雨嘴里蹦出这么个字就没说了。

见她不乐意细说，被告拿手机悄摸摸查了下，突然喜笑颜开：“原来祁律师这么厉害，这我就放心了。”

章思雨暗暗撇嘴，对这个中年油腻男的感官差到了极点，性骚扰女下属的渣渣，如果可以她真不想跟这种案子。

她只是实习律师，没资格挑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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