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大小姐，我可以不去吗？”

见我犹豫，不想答应，何夫人厉声道：“你小娘的命还捏在我手里，你如果不答应，我就找人伢子把她发卖了，是死是活那都不好说。”

“妹妹如若答应了，姐姐一定不会亏待你的，有姐姐的一份就少不了你的一份。”

两人一人唱红脸，一人唱白脸，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也由不得我答应不答应。

我和娘亲的命都捏在她们手里。

3

“我答应，只请夫人能善待我小娘。”我跪在地上，真心实意地向何夫人磕了一个头。

“那是自然，毕竟以后景云还得依靠你呢。”何夫人将我扶起，故作热情地回应。

如此，我便答应随何景云进宫。

何景瑶这个名字，一看就和何府关系不浅，所以她们给我编了个丫鬟的身份，随我娘姓，改名顾瑶。

离开前，我大着胆子向夫人求了一点赏银，给我娘备了过冬的衣服、被子和炭火，屋子里里外外都添置了不少东西。

和娘亲约好，要经常写信报平安。

娘亲舍不得我进宫，担心我出事，本想豁出性命去找我爹，被我拦下了。

“娘，何景云说了过几年，帮她在后宫站稳了，她就放我出宫和娘团聚，夫人也答应到时候给我们一笔钱，放我们出府。”

想到只要忍几年，就有自由了，我劝娘亲忍一忍。

“是娘没用，当初就不该跟你爹回来，把你生下来，和娘一起遭罪。”

“娘，你别这么说，当你的女儿我不曾后悔过。”

母女抱头一顿痛哭，没办法，我们的命捏在何夫人手里，由不得自己。

4

进宫后不久，何景云被封了贵人。

这天，轮到何景云第一次侍寝了，一大早公公就来提醒了，让何景云好好准备。

我本想给何景云沐浴打扮，却不曾想，何景云把旁人都支开，把我反摁在凳子上，说沐浴打扮的人应该是我。

“贵人这是什么意思？”我不理解。

“阿瑶妹妹，你听我说，我有心上人，我本来就不想进宫，是我爹娘逼我的。”

原来何景云当初让我进宫，就是存了让我替她侍寝的心，她骗过了何夫人，对何夫人只说是让我替她挡风遮雨。

“何景云，当初你让我进宫时可没说这个。”这事关女子的清白，我哪里肯愿意。

“呵，信不信我一个消息出去，你小娘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你卑鄙！”如果一开始是为了这个进宫，我是死也不会答应的，拉着娘亲就偷偷跑了。

“时间不多了，你好好想想吧。要么就是拒绝我，我杀了你，让你和你娘在地下团聚。要么就是答应我，我给你一大笔钱，等你生下龙种，放你自由。”

何景云用人畜无害的脸，说着令人生寒的话：“侍寝我是不可能侍寝的，要不然我就拒绝皇上，让皇上把整个何府都杀了，到时候你和你娘都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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