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哥，我也是服了你，我以后是没脸见嫂子，不过我真希望你们好好的，嫂子两次拒绝我，说明她是在乎这个家的，贫贱夫妻百事哀，其实我妈跟我爸也吵了一辈子，怪我爸窝囊一辈子，只能在菜场卖卖鱼，我懂女人那种望夫成龙的心理，啥也别折腾了，男人多挣钱多对老婆好才是正理。”

“你啊，什么道理都懂，怎么就自己混沌了十九年，马叔马嫂多为你操心你知道吗。”

“哥，我知道，可我不是卖鱼的料，行了，我会有出路的。你啊，跟嫂子好好的吧。”

“嗯，会的，为了这，我让我妈回农村老家去了。”

“确实，两代人观念不同有隔阂，嫂子要求也不过分，各过各的，也好。”

........

34

原来秦宣用意在此，他跟我结婚不是贪钱，他不是不努力，只是在成就明了之前低调的，暗暗地努力。

往事像放电影一样涌入脑海。

恋爱的时候，秦宣常帮我系鞋带。

因为我自己系鞋带的方法不对，总是容易散，他教我一种不容易散开的方法。

我不肯学。

我总说，有你在，你可以一直帮我系，我干嘛要学？

他一脸宠溺揉着我的头发说：“行，有我在，你不用学。”

我们第一次吵架的时候，我哭着冲进雨里。

秦宣追上我，帮我撑伞，我跑，他也跑，我停，他也停。

我问他，你干什么？

他仍是一脸生气的表情;“吵架归吵架，但我不能让你淋雨。

眼里下着雨，心为打着伞。

35

我睡觉没有安全感，要挨着边才能入睡。

结婚后，我把秦宣当成人肉沙发，每天睡觉，非要搂着他胳膊，腿也得搭在他身上，整个人像树袋熊一样扒在他身上才能入睡。

秦宣每次保持一动不动，直到耳边响起我均匀的呼吸声。

有一天他也对我摆出了同样的睡姿，我才知道，手臂被搂着，身子被腿压着，很不舒服。

怀孕的时候智齿犯了，不能吃药不能拔牙，医生说除了忍，没啥好的办法。

后来炎症又引发了扁桃体发炎，我每天被折磨得喜怒无常，而秦宣，成了我的出气筒。

因为牙痛喉咙痛，我几乎吃不下任何东西，整个人迅速消瘦，秦宣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他每天都煮很软很软的粥，连哄带骗，让闹脾气的我吃一点。我只能少吃多餐，不管什么时候，只要我饿了，他会立刻去为我煮粥。很耐心，没有任何不耐烦。

我吃了几天粥，他也就陪我吃了几天粥。

生女儿的时候，他陪产，目睹我被阵痛折磨地死去活来。

他握住我的手，为我加油打气，可我明显感觉他的手冰凉，不停颤抖。

我烦躁不安，不肯配合医生，在疼痛与恐惧的双重支配下，我出现了过度换气综合征。

他摸着我的头发轻声安慰，这才让我慢慢冷静，呼吸趋于平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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